只要在前门,“嘀”一声,卡都不要拿出来,直接将包包贴在机器上就好。座位比从前多了,多数公交车有了双排软座,到了夏天,软座上一定铺上了草席,车内且安装了空调让人真正感受冬暖夏凉了。
彩妆公交上的人们很少搭讪陌生人,他们上车后,年轻人拿着PSP打游戏,或者耳朵里塞着耳机,要不然就打着电话,或者发着短信自娱自乐着。那移动电视上总是播放着新闻,或者娱乐性节目,让乘客们忘记时间在流淌,让旅途有电视的陪伴而缩短了距离一般。
同一个站,公交车多了起来,出门方便不少,人们总是把脖子伸得很长,到长颈鹿都会惊讶的程度,他们走出挡风避雨的候车站,哪怕雨还在下,见着他的彩妆公交来了,就急吼吼地冲了上去。
那漂亮而实用的候车站,还有更多的人们,张望着这个彩妆摩登女郎的到来……
我的老朋友公交车
叶匡政
我对公交车有着特殊的记忆。童年时,宿舍区旁边就有一个很大的公交公司,每到晚上,马路两边停满了各种公交车。那些公交车,像奔波一天的浪子,此刻有些精疲力竭了,显出一丝凄怨和迷茫,长久地待在路边发呆。那色彩斑驳、破旧的车身,似乎还残存着白日的热情,月光被车窗倒映着,碎了满地。对当年的孩子来说,这里是晚上最适合玩耍的地方。早有大孩子弄开了一些车门,躲猫猫、闲坐聊天、扮演司机和售票员,成了我们总也玩不厌的游戏。直到看车的大爷吃完晚饭回来,大家才一哄而散。大爷也只是假意地大声嗔怪几句,并不真的追来惩罚我们。
因为这些经历刻骨铭心,所以直到成年后,在路上看到公交车,偶尔还会怀念一下小时的那个游戏场。公交车在我眼中,一直是有灵性的动物,只是它们喜怒哀乐,常人无法查觉而已。1994年,我为这个无法忘怀的童年记忆还专门写过一首诗,发在当年的《星星诗刊》上,题目叫《黄昏,公交公司停车场》,里面有这样的字句:
哪一个把我带到这行列面前
漫长的车队缓缓驶向秋天的停车场
仿佛一种仪式,车辆的喧嚣声不断扩张
我停在暗处,看着黄昏中这奇异的变幻
巨大的停车场,公共汽车
正把黑暗一点一点挤压出来
一种力量在完成这整齐的汇合
除了我内心的寂静,有什么在尘土下飞扬
把我夹在路的两岸间向前流淌
空旷的车厢,被白昼嘈杂的人声漆过
不时向我掠过一片幽暗的反光
在虚空中滋生的激情已无力抵御黑暗的入侵
我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检阅者
盲目地数着经过的车辆,在夜幕降临以前
心中默念这个城市的奉献,那黄昏必然出现的景象
现在看来,这首诗写的有些矫情了,却是我童年真实的感受。小时候,我常把它们当作老朋友。那一辆一辆庞大而空旷的公交车开来时,给过我巨大的震撼,如同生活在热带的孩子看到了
成群的大象。每逢此时,我会在路边痴立很久,回家晚了都没法向父母解释。
稍大一些,外出也知道挤公共汽车了。因为有很多公交公司的小朋友,所以上车也学会了逃票。常常是被淹 |